再次重逢的世界
S7C3 Daybreak（破晓）
<黎明前的夜最黑。>
03
都暻秀只看了一眼卞白贤，“成功了吗？”
卞白贤舒出一口气，“成功一半。”
唐夫人和诗心很快就出来了，东西不多。诗心显然还是警惕怀疑的样子，手里拿着匕首不放。唐夫人手里也拿着枪，做好了战斗的准备。看到门口还有一个人，不免起了防范之心。卞白贤连忙说道：“这是我的朋友，也认识唐纳德，我们会齐心协力救你们出去。”
时间已经耗费不少，也不知道门口没人看守有没有被发现。卞白贤在前，都暻秀断后，路才走了一半，前面就有密密麻麻的脚步声突然来袭。卞白贤瞬间紧张，闪身进了旁边一间屋子。
“你们是谁？”身后传来一个声音，卞白贤警铃大作转身去看.只见他们为躲避追击闯进来的房间里，有一个男人坐在床上看他们。手里拿着一个花瓶防身。
卞白贤一个头两个大。里面有人，外面又有不知道多少人在抓他们几个。现在是进退两难。更何况身边的唐夫人和诗心并不是很信任他和都暻秀。就在此时，都暻秀突然上前，语气里都是不可置信：“琼斯？”
被他叫做琼斯的男人显然也是震惊至极，“D.O.？”
叫都暻秀D.O.的人已经不多了，卞白贤第一反应就是此人留不得，正要上前弄死，都暻秀拦住了他。
“琼斯，你怎么会在这里？”
“你又怎么会在这里？”这画面不像是好友重逢，也不是仇人相见。曾经是何关系不得而知。都暻秀显然也深知现在的局势不容他叙旧：“情况紧急。有什么事以后再说。”
琼斯眉头一挑，“我以为你是专程来杀我的。”
卞白贤听到“有什么事以后再说”就放下心来，拔出麻醉枪给那个琼斯来了一枪。麻醉枪声音很小，几乎没有一点动静，琼斯就直直地倒在了床上。都暻秀回过头来，对卞白贤的行为不予置评。
“接下来怎么办？”诗心问。显然这个少女非常焦急不安。
“他们不会查到这里来。”卞白贤颇有信心，信号干扰器是吴世勋的杰作，现在所有监视器里面都拍不到他们几个。等巡逻的人没在空房间抓到人再出来，可以在这个时机趁乱逃跑。
就是现在！卞白贤猛地推开门，趁走廊里没人的时候狂奔而出，都暻秀则带着两人紧跟其后。一路上还算顺利，偶尔冒出来的人也被卞白贤不动声色解决了。很快巡逻的人就会发现唐纳德的家属不翼而飞，就要出来了。
卞白贤抄了一条近道。他今天的行动完全没想要大张旗鼓，只想偷偷摸摸把人带走。能不用枪尽量不用。面对飞来的子弹也是用匕首挡了。
“站住！别让他们跑了！”很快后面的人就追了上来，并且全都子弹伺候。都暻秀无奈，也拔出了枪。
前面也突然冒出一堆人马，统统把枪口对准了几人。腹背受敌的情况下，看来是要狠狠打一架了。卞白贤今天轻装上阵，根本没带什么武器，正要和这几个人对上的时候，只听轰隆隆一声，旁边一面墙被都暻秀一掌推倒了。
卞白贤：“…………”
都暻秀把一面墙推倒了，墙后面居然是安全出口。这边是八楼，要是跑下去也要累得够呛，而且及其容易被堵截。但是事不宜迟，好歹有了一条路可以走。四个人连忙往安全出口去。
四个人慌不择路跑了两楼，哪里有坐电梯的快？眼看这层楼的安全出口门被打开，拦截在面前。就在此时，唐夫人的身边突然腾空冒出一个人。定睛一看，金钟仁！
唐夫人吓得面无人色，金钟仁却不多言，一手拉着唐夫人一手拉着已经呆若木鸡的诗心，“抓住我！”
下一秒钟，卞白贤和都暻秀已经稳稳落地。几个人已经身在监狱外了。
金俊勉从吉普车里冒出头来，“快上车！”
于是几个人手忙脚乱爬上了车，金俊勉油门一踩，躲过了那些飞来的子弹。
身后，十几辆军用吉普穷追不舍从监狱开出。金钟仁从车窗伸出手去射击。看到金钟仁已经如此，卞白贤也不再藏着实力，瞄准后面的吉普车轮胎一打一个准。
“你们怎么会来？”都暻秀问。金俊勉气急败坏地驾驶着车闪躲那些子弹，“联合国临时的任务，让我们来救唐纳德的家属和唐纳德！谁知道你们也在！”
卞白贤皱了皱眉，“联合国的任务？”
联合国居然真的有挟持家属威胁唐纳德的打算么？卞白贤感觉不妙，难道唐纳德真的还活着？
“唐夫人，救你们是我个人的决定，联合国的任务我事先并不知情。”卞白贤解释。显然唐夫人已经管不上这么多了，紧紧抱着诗心。而那少女也是一副戒备的姿态。
真糟糕。
“先逃走再说。”金钟仁说。十几辆车的车胎几乎全部被打爆，他们这辆吉普也被打中一个轮胎，歪歪斜斜跑不快了。都暻秀瞥了眼窗外，金俊勉为了劝退身后的追击已经开到一个镇上了，路边正好有车！
都暻秀只是略一考虑，便冲金俊勉喊：“稍微慢一慢，我去换辆车！”
金俊勉闻言马上踩了踩刹车，大家全都因为惯性往前扑。都暻秀打开车门就滚了下去。金俊勉又是一个加速，车子几乎跑得没影。
卞白贤点开了联络手表，“暻秀，你没事吧？”
都暻秀怎么会有事？他选了一辆正好有人在的车。车主刚打开车门，被这突如其来滚下车的人吓了一跳。都暻秀从怀里掏出一块手表塞他怀里，动作飞快地抢过了他的钥匙，自己坐了上去。
被一把甩开的车主：“？”
都暻秀一脚油门，来不及心疼他那块百达翡丽的手表。抬头看后视镜声音低沉：“好得很。”
只这一会儿的时间，那些锲而不舍的吉普又追上来了。都暻秀从容躲闪着路旁的车辆，“你们现在在哪里？”
“我们现在在钟路14街了，即将到岐山2街的路口。”卞白贤应答着，一边在手表上查询着这边的地图，“你在始兴路1街那个路口转弯，可以抄近路！”
都暻秀抬眼一看，始兴路就在眼前了。他一个右转，把后面来不及转弯的吉普全都甩了出去。始兴路不长，穿过去正好抵达岐山2街！
“蓝色兰博基尼，车牌尾数是8，我在路口了。”
不等后面的追兵上来，歪歪扭扭的吉普车就过来了。这个时候都暻秀才想到这是一辆五座车，可是他们有六个人。金俊勉一脚刹车停在兰博基尼前，明显也想到了这个问题：“我去引开他们！你们只管走！”
这个时候婆婆妈妈不是明智的选择。金钟仁跳下车，把已经呆掉了的母女两个扶下车。然而看到那辆蓝色的兰博基尼，金钟仁一愣。
呆愣只是一瞬间，卞白贤已经把母女两个接上了后排。于是金钟仁只能去副驾驶座。都暻秀未做他想，就好像幻境里无数次的——生死时速！
他们动作不够快，后面的吉普车已经发现兰博基尼的存在，都暻秀的眼神变得危险，车子在他的操控下右转驶进了一条极窄的路。金俊勉操控着那辆吉普往另一个方向开去了。
“俊勉哥，小心一点。”卞白贤实在担心，后悔没有和金俊勉留在那辆车上。那辆车明显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。再看后面，绝大多数的车都去追金俊勉了。
他们没有看到人已经转移到了兰博基尼上。这是好事。然而下一个路口，突然又窜出十几辆吉普！
“是新的。”金钟仁抓着扶手，“没有爆胎过的车！”
“抓稳了！”都暻秀一个急转弯，把那十几辆车又甩开。
“你还有子弹吗？”都暻秀问。金钟仁下意识去看开车的都暻秀，只看得到都暻秀脸上燃烧的杀气！
“我左边的裤子口袋里还有子弹和枪。”都暻秀说。金钟仁毫不犹豫去摸枪，而就在此时又一岔路口出现，都暻秀又是一个急转，金钟仁抓了个空，还扑到了都暻秀的大腿上。
他实在是尴尬，直了直身体。前方突如其来冲出一条狗，都暻秀猛地一个急刹，金钟仁因为要拿枪刚才解开了安全带，这个时候毫不意外地往前一冲，都暻秀手疾眼快抓住了金钟仁的肩膀，这才没能酿成惨剧。
都暻秀只好抽出一只手掏出枪顺带掉了一些子弹。扔给金钟仁，“系好安全带。”
卞白贤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坐副驾驶，搓了搓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。都暻秀的车技果真是狂野至极，坐在后座一定要系上安全带抓紧扶手。卞白贤担心坐在中间的诗心，看了一眼母女俩，已经平静些许，但是还是有点紧张。
“唐夫人请放心，”卞白贤安慰道，“此人的车技完全可信。”
话还没说完，前面已经堵了两辆车，眼看着车门打开伸出两只枪。金钟仁眼疾手快打爆了两辆车的车胎。“伸进来！”都暻秀大喊，一把把金钟仁拉了回来。金钟仁甚至来不及反应，这辆蓝色的兰博基尼引擎声怒吼，已经紧贴着拦路的两辆吉普中间飞驰而去！
卞白贤后背发毛，兰博基尼紧贴着吉普车飞过，他甚至能听到兰博基尼划过吉普车车身的声音。回头看那两辆车，因为强劲的车速和一点不留情的剐蹭，两辆吉普车都因为气流被挤在一处了。
好险。卞白贤擦了擦汗。好在那些车子已经被远远甩开。
渐入佳境。都暻秀看了眼后视镜，嘴角微微勾起。金钟仁傻乎乎盯着自信的都暻秀发呆。
总算奔出了几十里外安全的地方，车油也几乎耗尽。卞白贤扶着腿软的唐夫人和诗心勉强进了酒店，都暻秀和金钟仁去办理入住手续。
那边的金俊勉不知道怎么样了，联络手表之前突然断了，一直联系不到金俊勉，卞白贤慌得很。安顿好了母女两个，急匆匆想去找金俊勉，母女两个却说什么都不想卞白贤离开。想来刚刚脱险，卞白贤确实不应该这个时候离开母女两个身边。
都暻秀和金钟仁还在酒店大堂，此时的气氛却有些尴尬。明明是办理六个人的入住手续，却活像两个小情侣来开房。前台自然是知道六人入住，可是来来往往的人不见得清楚。都暻秀真想在自己身上贴着“六人入住”几个大字了。
金钟仁也是左右不安，一会用右脚支撑，一会右脚挠挠左脚的脚踝。明明几分钟的事情，却简直度日如年。总算办好了手续，还要一起坐电梯。两个人在一个密闭空间里尴尬指数直线上升。
事实上金钟仁在都暻秀尚未走出幻境、昏迷的时候，整天絮絮叨叨在他床前讲个不停。但是自从都暻秀醒过来，两个人独处的时间屈指可数，总共讲的话也不到几句。金钟仁不知道怎么开启话头，都暻秀则是不想说话。更何况刚才还经历了特别尴尬的事，金钟仁浑身都不对劲。
总算熬过了独处时间，刚进门卞白贤就满面愁容：“母女俩希望我陪着她们，你们出去找找俊勉哥，他失联这么久了。我太担心了。”
虽说金俊勉很强，强到令人发指的地步。但是被那么多人追击难免会让人担心。都暻秀倒是也有此意，点点头，“我马上去。”
金钟仁捕捉到了卞白贤话里的重点：“你们”。
这意思是自己还要继续和都暻秀独处吗？？
都暻秀自顾自整理了一下东西就准备出发了，金钟仁慢吞吞跟上。两个人离去的背影甚是滑稽。卞白贤看了一眼，突然不怀好意地笑了。
虽是意外，但是让这两个人独处，也算是没有白来。
***
一大早吴世勋就带着张艺兴朴灿烈出了门。特意绕过了苏格兰派来监视的人。此次苏格兰的瘟疫来得又快又猛，几乎每个州都有数千人感染。这场瘟疫苏格兰称作“321病变”，根据可靠的消息，是因为3月21日那天出现第一例病患。那位患者感染了破伤风，在即将治愈的时候又突发高烧，高烧连续数天不退，醒来之后变得疯疯癫癫，很快就失去神志开始无差别攻击别人。必须使用强力的镇定剂和捆绑才能将病人压制。还来不及对这位患者进行研究，病例越来越多，而且情况越来越糟。病患开始撕咬攻击周围的人，攻击力极强，经常会伤到前来镇压的医生。目前为止苏格兰都没弄清楚传染途径，于是根本无法抑制病情蔓延。
此时吴世勋已经在苏格兰最好的丹心传染病医院。第一位患者就是在这里。后来的很多传染者有很多已经暴毙，但是第一个患病的人却一直活着。每天这里有专门的传染学专家对其进行治疗，希望从此人身上得出结论。
苏格兰真是死鸭子嘴硬！朴灿烈心里默默骂道。进入传染病院，可以看到每个人都是全副武装穿着防护服，严格隔绝空气、水、触碰过的物品。可见这场瘟疫多么可怕，苏格兰却一直死死坚守不愿意对外求助。哪怕是让伦敦多了解一些情况，多少可以帮到一点。眼下伦敦来了人想帮忙，居然还得偷偷摸摸混进来。真是气死朴灿烈了。
吴世勋走在前头，他们已经穿上了相同的防护服，这边每隔两个小时会换班，那个第一个得病的患者必须严加看守。不知道等到换班的时候能不能混进去看看。
要是金珉锡在就好了。目前三个人里面唯一懂点医术的只有张艺兴，而他对传染病完全没有研究。就算看到那个病患的样子也无法得知病情。
三个人鬼鬼祟祟站在楼梯间，小心观察着小窗外面的情况。终于得了换班的空档，朴灿烈把换班的人拖进来打晕。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。
“不愧是你。”吴世勋皮笑肉不笑地赞扬朴灿烈。
总算摸进了那间特级病房。病房里里外外都有帘子隔开，像洋葱一样一层一层剥开之后，三个人才看到病床上的人。
病床上的人骨瘦如柴，面无血色，双目紧闭。此时或许处于熟睡状态，但是听不到也观察不到对方的呼吸。两只手两只脚都被拷在病床上。张艺兴上前搭脉，面色凝重。
“怎么样？”吴世勋皱眉。
张艺兴又上前，想要拨开对方的眼皮查看瞳孔。谁知此时这个病人突然睁眼，一跃而起！张艺兴吓了一跳，好在手脚都被铐住，病人才没有攻击成功。不知道是什么唤醒了病人，此时他陷入了极度的狂躁，晃得整张病床都在抖动，嘴巴大张，双目圆瞪，剧烈地喘息，好像一只嗜血残暴的恶犬。
朴灿烈守在门口，而房间里的张艺兴和吴世勋对视一眼，心里沉沉的。
最不愿意的事果然还是发生了：苏格兰的瘟疫，原来就是Monster病毒。
张艺兴深吸一口气，拿起旁边的一支镇定剂，缓缓打入病人的身体里。良久，他才平静下来，眼睛又慢慢闭上。
“你所搜集到的信息里，没有提到咬人传播这一项吗？”张艺兴问。虽然来之前有做过Monster病毒的设想，但是他们都没敢说出口。那既然是Monster病毒，那么明显的传播途径一定不会被忽视。
通过咬人传播，无非就是血液传播，如此明显的传播途径，不可能不被关注到，也很好预防！
吴世勋摇头，“消息一定被封锁了。”
丧尸袭城，这意味着什么？意味着政府无能。没有一个国家会承认。就好像马赛，明明已经是座死城，外界却一直浑然不知。新闻上每每都搪塞为“吸毒引起的幻觉”“精神失常”。
“这既然是第一个，那他一定中毒最浅。”根据传染病的传播特征，以及对Monster病毒的了解，病毒越是传播，毒性越是大，攻击力越是强。那么这个第一个感染的，或许是中毒最浅的。
张艺兴拿来一个针筒，抽取了病人的血液。可以清晰看到血液中沉淀着黑色的不明物质，在摇晃中呈现絮状的状态。
“几乎可以肯定是Monster病毒了。”
既然是Monster病毒，那么肯定和美国扯不开关系！吴世勋的脸色变得很难看，半晌才挤出一个冷笑：“好啊，把手伸到苏格兰来了。”
***
夜已经深了。
金珉锡突然惊醒。后背惊出一身冷汗，额头枕过的手臂冰凉发麻。脑子里好像也装着一颗心脏，正在剧烈跳动。平静了一下呼吸，环顾四周，是自己的实验室。
原来是又在实验的时候睡着了。他揉了揉太阳穴，直起身来，身上盖的毯子也轻轻滑落。
“你醒了？”钟大的声音。金珉锡回头看去，金钟大在自己身后不远的地方，穿着防护服和面罩，手里还拿着仪器。低头认真做着实验。
“累了就去床上睡吧。”
金珉锡摇摇头，“你没有休息过吗？”
“我不困。”金钟大的实验做得不比金珉锡差。本来脑子就好，加上金珉锡的教导，实验也做得有模有样。实验台上的样本数量只剩下十几个，天亮之前不知能不能做好。
“刚才吴世勋打过你的电话。”金钟大说，“我帮你接了。”
“他说什么了？”金珉锡揉着自己发麻的手臂。金钟大停下手中的工作，抬了抬脖子。似乎是脖子酸了，又似乎是深呼了一口气。
“他说，苏格兰的瘟疫极有可能就是Monster病毒……他已经在苏格兰给我们订了酒店。”
金珉锡并未惊讶，只是叹了一口气。“这么说，我们今晚要把这几个样本处理完了？”
“加上我手里这个，一共还有十二个。”金钟大说，“这些只是Monster的样本，世勋的毒……”
吴世勋的毒，还没有一点头绪。金珉锡沉默了一会儿。
虽然压根没想过可以研究出媚蛊的解药，但是总要试一试。可惜自己在研制媚蛊的时候按的就是“全世界无解”的路子来做的。自己封死的路，自己去找出口。这对金珉锡来说就好像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。
身心俱疲。
“你压力也别太大。”金钟大不知道怎么安慰，“世勋他比较特殊……他现在根本不算是一个活人。或许就算媚蛊发作，他也……”
说着说着，金钟大闭了嘴。因为越说，他越是觉得愧疚。
金珉锡知道他在想什么：“你不要太自责。钟大。之前的事情大家都不怪你。”
“我在大家的印象里确实算不上什么好人呐。”金钟大摘下面罩，“和他们认识在富元高中，可是那个时候，他们已经进入我设的局。从头到尾我都在骗他们。”
“只是IMS的安排罢了。”金珉锡轻轻从后环抱住金钟大，“我们都只是IMS的棋子。”
任人摆布。
“所以我会尽我的全力研究解药。”金钟大勾了勾嘴角，“有我们俩在，世勋一定会没事，不朽也一定有解。”
“你呢？你就不担心担心你自己？你的发病时间也只有三个月了！”金珉锡提到这个就生气，“你能不能为自己想想啊？”
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。金珉锡也默默穿上了防护服，开始实验。两个人默不作声做了一会儿实验。窗外的天越发漆黑了起来。
黎明前的夜最黑。
*
【下章预告】
<只能看见那个人手里的匕首闪着寒光，滴落着滚烫的鲜血。>
